我係波上宫附近影咗一幅相,係一個挨住海嘅公園仔。果度種滿2-3吋高嘅草,地面睇落毛茸茸。不過打理得一般,有d地方光禿禿。出口果邊有長凳,有個大叔坐係度,同香港隨處可見無業大叔一樣。只係有d臃腫。表情係憤世嫉俗。我擔心係我地呢d遊客一日到黑攜帶無憂無慮入境令佢厭煩。海邊有一家大細嬉戲影相。大叔坐得有d陀背,憤世嫉俗令面色微微發紅,佢周圍嘅空氣都充滿魄力。

長凳幾步之外有棵樹。唔識係咩樹。長得都係麻麻,睇黎都冇乜人照顧。樹再近海果邊有條石春路。遠睇石春路有個黑影。絕對係貓錯不了。我繞到佢正面再行過去,如果佢唔鍾意俾人搔擾有所表示我就離開。行近左佢冇走,非常警戒咁望住我,視線銳利到足以殺死我。應該話「佢地」至啱,兩隻相似毛色,應該是兄妹。也可以是姐弟,或者姐妹,兄弟。佢地身型嬌小,話唔定尚未成年。瘦削,好明顯伙食並唔理想。擋住係前面隻貓只有一隻眼,即使只有一隻都足夠用眼神傳達佢嘅不自在。後面果隻貓係全盲,站姿堅定。接收到佢地嘅不滿,我當然馬上離開。一邊走一邊忍唔住回頭望佢地。貓仔依然沉穩企係原位,唔行近睇唔會發現到佢地嘅脆弱。長凳大叔係咪佢地嘅護衛?忍唔住咁諗。呢個公園仔唔起眼,佢上演過悲壯又美麗嘅故事,已經被時間掩埋。大叔同貓仔係觀眾亦係主角。

2016-11-13-11-43-50

say something!